2. 第二章 Chapte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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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栋写字楼内。

“很抱歉，张太太，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直接谈，但是不能打扰我们的领导。”

助理拦住了想要闯进经理办公室的张妈妈，嘴上虽然在道歉，举止动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歉意。“牧歌这个孩子没有达到导演的要求，我们也很可惜。但是经过我们商谈，还是决定放弃这次签约。”

“事情不是这样的。”

张妈妈心急地加大了音量，表情也开始生硬起来，“试镜已经通过了，这次不就是来签约的吗？你们工人员通知的！”

“先前我们只是口头约定，并没有签署书面合同，所以仅能跟您表示我们的歉意。如果您觉得自己白跑一趟的话，不如在我们员工餐厅吃过午饭再走？”

助理公事公办的口吻，反而更能激起怒气。

“明明先前说好今天过来签约的，小歌为了这个机会已经等了三四年，他这么喜欢演戏，又这么努力，你们这群人出尔反尔。”

张妈妈无措地盯着助理，口中无力地辩驳着。

“妈，”张牧歌拉了拉张妈妈的衣襟，防止她继续讲下去。结果已经无力扭转，再白费口舌下去，得到的也只能是更加敷衍的回复。况且，在别人的地盘上，张牧歌担心自己护不住妈妈。旁边站立的保安可能一个不和，就会把他们母子两个请出去。

“请问，我能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换了吗？”

少年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助理在张牧歌追根究底的眼神中败下阵来，眼神开始在装修豪华的会客室内游移：“你也知道你的条件。第一，虽然以前有过一些演艺经历，但还没达到专业演员的标准；第二，投资人有自己的考虑，你前面的几个机会，不也是溜走了的么？”

张牧歌的目光很有魔力。助理感觉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被人从后面狠狠拉紧了。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十五岁的少年不懂，但三十岁的老女人往往一清二楚。奶帅的颜值加上成熟的灵魂，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助理开始不情不愿地吐露出实情。“前面几家国内公司想要签你，全部被你妈妈拒绝。其中有一家公司实力强劲，你们拒绝了它，相当于拒绝了整个华语娱乐圈的三分之一。”

他越说似乎越有底气，“虽然人家没有动你们这些小角色的欲望，当然，甚至可能都想不起来你们是谁了，但总有些人，害怕得罪了人家。”

他说完轻笑一声，不在意地弹了弹手指，转身叫保安带走张牧歌母子俩。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和两个蠢货，浪费哪门子的时间。

张牧歌轻轻抿嘴，想起了张妈妈因为想要让儿子好好上学，而放弃签约经纪公司的事情，看来是将小肚鸡肠的对方给得罪了。记忆比较模糊，但少年心底的遗憾和叹息却是一点也不少。大象或许不会像踩死一只蚂蚁，但有些趋炎附势的人，擅自揣测上意，只会让这只蚂蚁死出这个圈子。

看来还是想得简单了。什么叫做三分之一的华语娱乐圈？初来乍到，就被这么一座五指山压得不能翻身了吗？

十五岁的少年想事情简简单单，并不知道自己试戏屡屡被拒的原因，却导致换了芯子的张牧歌，低估了完成心愿的难度。做不成明星不会真的死掉吧？说实话，有这么一张帅脸，死掉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妈，我们回去吧。”

“回去！”

张妈妈的声音高了上去，“凭什么回去？”

尽管只有十五岁，但张牧歌的身高已经有178厘米左右，张妈妈激动地拍了拍张牧歌的后背，却又怕再次伤害儿子，声音软了下来，“你是不是怪妈妈拒了当初想要签你的公司？妈妈也是不知道啊！”

不知道自己的拒绝会招来小人的嫉恨报复，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因为屡战屡败而闷闷不乐。她低头试图掩饰自己红了的眼眶。

张牧歌试图安慰她：“没事，刚刚助理哥哥也说是我自己能力不过关，放心，我日后好好磨练自己，到专业的学校就读。您觉得是中戏、上戏比较好？还是北影、央音比较好？我以后是做演员，还是做歌手？不过，您是不是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地方，其实和全国最有名的清北也不差什么的，毕竟专业领域不一样，这几所都是全国有名的出角儿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母亲的表情。

“儿子。”

“怎么了妈，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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