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醉酒

千手柱间一进门，千秋绪就迎面飞扑过来，他游刃有余地把她接住还顺便晃了晃，又埋头在千秋绪脖子边吸了吸鼻子，是微凉的水汽和那个叫做‘沐浴露’的东西的味道，但依然有些未散尽的酒气：“今天喝酒了吗？”

“嗯！”

千秋绪搂着他的脖子用力点头，“今天晚上是公司的忘年会。”

千手柱间颇有几分稀罕地看着千秋绪兴奋得脸颊都红通通的样子，哎呀哎呀，都喝醉了还不忘来找他，就这么喜欢他吗？真拿绪没办法。

“是嘛。”

千手柱间心情颇好，抱着她向房间里走去，“因为不用加班很高兴吗？”

当然不是，是因为上午发了十五个月的工资当做年终奖。但千秋绪荷尔蒙上头的时候嘴比蜜还甜：“是因为忘年会后排了三天年假，都可以见到你嘛，你今天看到我要走的时候拉住我啊。”

千手柱间算算接下来几天日程，最近最重要的事就是跟宇智波结盟了。

为了防止在结盟之前又有新的冲突，他和斑约定好了未来一个月都不会接规模较大的任务，普通任务不用他出手，结盟之事一旦公开就主要是在白天商议，不必再在晚上密谋，那还真可以次次见到千秋绪。

“好。”

千手柱间答应下来，亲亲千秋绪的脸颊把她放在床上，“我去洗个澡。”

“不用啦。”

千秋绪勾着他的脖子不松手，咬着他的耳朵叽叽咕咕地说了几句后问，“好不好？”

千手柱间一向觉得自己不管床上床下都不是个保守的人，但此时也不禁对千秋绪的创意叹为观止，他刚刚犹豫了一下，千秋绪就开始在他脸上脖子上左一口右一口地乱啃，每啃一下都要娇里娇气地问一句“好不好？”

千手柱间双手虚虚地扶着千秋绪的腰，防止她晕头晕脑地摔下床去，正想着是现在就答应呢还是再享受一会儿呢，千秋绪就开始不耐烦了。

她“哼”了一声，也不问他了，直接伸手去解千手柱间的腰带。

千手柱间伸手撩开外面披着的羽织方便她解，有点犹豫：“用这个？可这太不结实了，我一用力就断了。”

千秋绪惊讶地看着他：“你想什么呢，又不是刑求，还来真的啊？”

又笑得跟个小狐狸样的狡猾，“再说，要的就是你自己必须忍住不用力嘛。”

千手柱间顺着她可称轻柔的力道让自己被推倒了，他叹息：“这听起来比来真的还辛苦啊。”

千秋绪趴在他身上，一边动手动脚一边假假地安抚说：“根据我的体会，辛苦可比不辛苦更快乐呢。”

……

这倒确实是。千手柱间事后想，只是绪的体力实在太差，算不得善始善终，不过这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了。

喝醉了的千秋绪就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那样，毫不矫饰的任性和热情，视旁人如无物般的自我。

千手柱间已经知道她那时候刚开始这种奇妙的经历，只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才有此种表现，后来明白了这是真实世界，自然就稍微收敛了一点。

倒不是说这样不好，但能够偶尔看到最初那个千秋绪，千手柱间一样觉得很可爱。

他第一百次确认，自己喜欢的就是千秋绪这样的女人。不只是因为她为一个女人对他有着极致的吸引力，更因为千手柱间在她身上看到了他曾经失去的那些东西。

战争、或者说，是这个世界、是为忍者的生涯让千手柱间失去了很多，不只是他，这世上的任何人都是这样。这世界给予每个人风霜刀剑，坚强的人在鲜血淋漓中咬着牙装不痛，脆弱的人被击倒后溃败不起。

千手柱间虽然以结束战争带来和平为毕生目标，但他有生以来却从未看见过一眼和平应该是什么样的图景。

然后千秋绪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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