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秦凡开口道：“现在教我功课？”
“不，现在先吃饭。”许念知道秦凡什么都没吃，快餐店太贵了，按秦凡平时敛财的劲儿，就知道他根本不会吃那种东西。
她走的路是直接通向粥店的，秦凡很快就发现了，“你不是吃过了？”
“没吃饱。”许念也没点破，就像在快餐店的时候，她也没说要请对方吃饭。倒不是为了给对方面子，只是她觉得秦凡的性格就是喜欢互不相欠。
“……”秦凡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谢谢。”
“谢什么，我是真的没吃饱。”许念表现得相当坦然，反倒让秦凡看不透了。
两人到了粥店的时候，自然是受到了两位母亲的强烈欢迎。许念一口气喝了一大碗粥，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是真的没吃饱。她最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胃口很好，当然她刚刚也适当控制了点餐量，所以才能吃下那么多。
看着秦凡眼里最后的一点怀疑消褪，她才放下了碗。
粥店的生意太好，两人自然不可能占着位置不放。反正她家离粥铺也近，补课的地点就定在了她家。
刘芸得知许念要给她儿子补课，感激的不行，拉着秦凡叮嘱了一堆需要注意的事。反正后面两天就是双休日，许母和刘芸倒也不担心会太晚。
直到两人到了家，放下东西，许念准备补课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你的书包呢？”许念这才发现在校门口见到秦凡的时候，对方就两手空空。
“……”秦凡显然也意识到问题了，“书在学校，平时我不带回家。”
不带书就敢上门来找她来补课？许念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
“别急。”秦凡倒是很冷静，“你家电话在哪里？我打个电话。”
“在茶几边上。”许念随手指了个方向。
打完电话，秦凡就坐回来了，“等，马上就来了。”
“你们学校还有人在？”许念有点不可思议，这都快八点了。
“没有。”
“那你让谁给你拿书？”
秦凡不吭声。
在许念写完了两本作业后，家里的门铃被按响了，秦凡去开了门。
“大哥我来了，这是你的书和作业。”还没看见人影，就听到了那叽叽喳喳的声音，“哇塞，大哥，这是你家？也太豪华了吧？华远那帮孙子还说你家穷得连饭都吃不起，果然是瞎说的。”
“他没瞎说，这里也不是我家。”秦凡说完，作势就要关门。
白峰急了，“别呀大哥，我好不容易来给你送书，好歹得请我进去看看吧……”
‘砰’门被毫不留情的关上了，白峰的鼻子差点撞上。
许念是不知道那个叫做白峰的有没有在外面继续哀嚎，因为她们这里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外面再怎么吵，里面也听不到。
“这样把他关在外面没关系？”许念问道：“其实可以请他进来坐坐。”
“不用了。”秦凡拒绝，“他手脚不干净。”
“哦。”许念瞬间就明悟了，没再继续提这事。
许念拿到课本，先大致翻了一下，“你想补哪门课？”
“所有的。”秦凡想也不想的回答。
“……”许念忽然有点后悔答应了这事，“你月考的卷子还在吗？”
“在。”白峰虽然手脚不干净，可做事还是挺仔细的，这也是秦凡明知对方什么德行，却还愿意收下他的原因。
许念看着卷子上触目惊心的个位数字，轻轻叹了口气，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这也特么的太坑爹了，语文再怎么也该考个三四十分吧，作文只要字数写满了，老师起码会给个辛苦分，可为啥一个字都不写呢？还有这英文卷子，哪怕abcd随便乱选也该有十几分吧？才七分是怎么回事？最可怕的就是数学了……所有的填空题写的都是数字1，所有的大题……好吧当然是空着的。
“我觉得你需要回炉重造。”许念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这话显然在这会儿还没流行，秦凡没有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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