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无天无地之所，花与刀之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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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压压的云层下，炽白色的雷球从天空劈落，火花燃起，东京塔像一把火焰长剑切开天幕。

源稚生走进望台，反手一刀斩断系在高速电梯之上的牵引绳。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应该来！”

“可我还是来了！”

源稚女笑盈盈地举起酒杯，向哥哥示意，此刻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亲密无间的童年。

龙王的王座之上，孤寂者慨然长坐，身旁围绕着无底的黑暗。他们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亲人，完成伟大进化，获得至高无上的权柄。

今天，这对双生子也将为蛇岐八家和猛鬼众持续百年的战斗画上句号。

清酒一杯接一杯喝进，清脆的刀鸣响起，出鞘的蜘蛛切义无反顾的斩向相对而坐的身影。

“神道流·狮子示现”，源稚生口中轻吼，刀刃自左向右，斜斩而下。

风间琉璃却并不像寻常武士那样应对，白羽衫跌落，遮住视线的同时，右手突然冒出的小匕首划在长刀的刀阁，强行将斩向胸脯的刀刃压了下去。

几声暴鸣响彻天空，极短时间内的匕首连战卸开一往无前的攻击，同时他整个人面对面紧紧贴住源稚生，左手勾拳隐蔽地轰向他的脸庞。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谁人都明白的道理。然而在风间琉璃巧妙的距离控制之下，源稚生仿佛被蛛网粘住，原本华丽的剑法竟一招都用不出来。

“砰砰砰”心脏被连续攻击的痛楚让源稚生手指麻痹，差点拿捏不住刀刃，这是高速打击遗留下来的后遗症。

他反转手腕，在下一次匕首划上来之际，一头撞向风间琉璃怀中。

“柳生新阴流，无刀取”，少见的空手格斗术。

一招头槌凌空撞出，而他的胸口衣衫也被留下深深的血痕。

拉开距离后，源稚生紧守空门，握住长刀，在这一刻他又重新拿回优势。

“哥哥，果然，你不会令我失望！”风间琉璃舔了舔嘴唇，眼波流转，竟又飞速地靠了上来。

这回，源稚生可不会再重他的计策。使用“天然理心流·心意棒”，转刀招为棒术，大开大合的招式失去了灵巧，但以速度换取的沉重力道硬逼得对方退了回去。

身为大家长，从小就学遍所有流派，十八岁那年，他也通过“十番打”，取得“剑圣”名号。比起昂热，源稚生的剑道只高不低。

但，源稚女的技艺也不输给他，超越俗世的歌伎舞蹈让他能在不可思议的角度做出刺杀动作。

两人都明智地没有动用言灵，仅凭经过锻炼的强悍肉身硬碰硬的来了一场格斗。

或者说，当言灵动用之时，这场战争即将落下帷幕。

“噌”，源稚生聚精会神，一刀劈断了袭来的“子弹”，接着又刷刷几刀，将跟随其后的衣衫斩成满天碎屑。

再转眼，人影无影无踪，突然消失一样。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年狠心抛弃掉我”

“哥哥，让我们一起共赴极乐天堂”

“为什么分离时怨恨那么深，只因当初相遇那么美”

……

源稚生猛然惊醒，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个雨夜，神社矗立于阴沉沉的山巅之上，空气里传来青草与血腥交杂的气息。

十七岁的他背负长刀，成为了黑道最为年轻的斩鬼人，而他第一次出手的目标，却是自己的弟弟。

远远的，白色人影打着灯笼翩翩而至，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源稚生看清了他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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