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31章 语言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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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艾诺掐着手指估算，“这不是理所应当么，还有人比我更好看吗？我可是超超超贵的！”

杨太平的思路跟着就拐了过来：“当然没有人比你好看！你的脸和机械姬的建模脸一样，简直是戳在大数据审美的极限上！如果我左拥机械姬、右抱着你，哎嘿嘿……”他张着嘴巴傻笑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一抹嘴巴，控诉，“你怎么可以不来信息系嘛！”

“不，你太瘦了，都是骨头，我会不舒服的。”艾诺一顿一顿地一百八十度摆头。

“……啊，歪楼了。”杨太平决定选择性删除过去三十秒的记忆，轻快地说，“我们来说说猎捕人吧，你靠过来点。”

艾诺迟疑了一会儿，搬着椅子向前挪了一小步，又坐下了。

杨太平：“……”扎心哦。他闷闷地去墙角的杂物堆中翻出一个等身高的抱枕，抱枕上面印着水蓝色长发的漂亮动漫大姐姐，他把头压在上面，正好搁在漂亮姐姐的头顶。他长舒一口气，在漂亮姐姐的安慰下露出轻飘飘地笑容来。

“猎捕人是指那些专门捕杀高精神力者的人，当然，这不是个合法职业，买不了保险的。它就和杀手、清道夫、星盗等等一样，是属于社会黑暗面的东西，是在金钱的诱惑下抛弃道德人伦的一群家伙。”

“我们都知道，精神力是属于大脑的力量，而人类至今仍然未能参透它的秘密，偏偏它太重要了，是人类在体能之外的另一个赛道，人类绝无割舍它的可能性，只会为它疯狂。”

“它就像一块涂满了蜂蜜的大蛋糕，谁都想尝尝内里的味道。但哪有那么多大脑能供给研究，尤其还是稀少的高精神力者的大脑？甚至精神力是随着时间和身体状况变化的，谁能保证这颗大脑最后是出于高精神力的状态？于是，黑市里优秀的大脑成了最为紧俏的交易物之一，悬赏上指定精神力等级的大脑都是天价。”

“重赏之下必有人动歪脑筋，一些人很自然地将主意打到了活着的人身上。活着的高精神力者，有检测报告，大脑状态稳定，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价值不做防范——比如还没出校园的不知世道险恶的小屁孩，多好的材料啊！”

说到这里，杨太平觑了艾诺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打起精神，我就是说你！”

艾诺乖乖点头，看上去有种直白天真的无辜，在昏暗的光线下颇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就让人想狠狠地欺负他。

杨太平到了嘴边的话卡住了，一时间脑子里全是“好看”、“想摸”、“我的xp成精了”、“我的妈耶”等等滚动弹幕条，脸越来越红，心跳越来越快，莫名热气熏着耳朵，只好默默将抱枕翻了个面，一头扎进漂亮姐姐波涛汹涌的怀里。

“咳！只需要费一点点工夫，就能获得想象不到的财富，说是天上掉馅饼也不为过。于是催生出一群以此为业的人，他们以猎人身份自居，将高精神力者视为猎物，他们建立起自己的联络方式和信息渠道，外部便称其为捕猎人。”

“事情到这里都还是正常的，毕竟官方和机械姬都不是吃素的，早早的采取了措施，虽然每年还是有高精神力者失踪或丧命，但属于偶然事件，大环境还是安全的。”

“接下来，魔幻的事情来了，在我们开学测验的第二天，暗网便传开一份名单，上面全是各高校的高精神力学生，还细心地标注了专业、精神力和体质等级、身份背景等信息，后面还跟有一串没有单位、意义不明的数字。与此同时，猎捕人像团建一样纷纷出动，各地都出现了他们的影迹，引得大家纷纷猜测是不是猎捕人的内部出现了动荡、那份名单就是流出来的价目表。”

“这简直是为狂欢的焰火点燃了引线，各大黑、灰势力纷纷入局想要分一杯羹，真真假假的消息病毒一样扩散，而事件中唯一被确认了真实性的高校生们自然成了最大的倒霉蛋。”

“反正就我挖到的消息里，你是我们学院标价最高的，其他的如公仪世家的小公子、西园集团的大小姐等等a-级精神力者都帮上有名，自然，我作为特殊的信息系，和他们排在一块儿。”

杨太平突然打起了精神：“学弟唉，你真的不考虑学信息吗，信息系能让你身价倍增哦。”

艾诺装模作样地瑟缩了一下，软绵绵地说：“你吓我哦。”

杨太平：“嘿嘿嘿。”好吧，这种身价倍增好像不是什么好事。他干笑了几声，干巴巴地硬换话题：“哎，机械姬好像找到对我们开枪的人了，你要不要靠过来点一起看？”

监控画面里，一些警卫机械姬已经从藏匿模式变为了追击模式，飞快穿行在建筑物间，一个身手灵活的蓝衣人正在前方飞速逃窜。猫和老鼠的动作大戏正在上演。

艾诺眨巴了一下眼睛，黑羽般的睫毛轻轻扇了一下，视线跟着偏过去。“咦？”他拖着长长的调子发出个单音节，拽着椅子，在杨太平不远不近的地方重新坐好，“我来啦。”

此时，伊莱文还在摆渡车上。他的位置靠窗，前后左右都是空位，与之相反的是相隔一条廊道的另一边，他的搭档公仪锦身边堆挤着生物系学弟学长。

胆小的生物系们像仓鼠见了猫，一旦被伊莱文的眼神扫到就脸色发白身体发抖，抱团在一起，一根头发丝都不敢越界。偏偏伊莱文并不觉得是自己在放冷气，他手搭在旁边椅背上，脸对着窗外，阳光和树影在他眼里留不下一丝痕迹。

摆渡车一个大转弯，前轮磕到石头，车身炫技般侧歪过弯，一边车轮踉跄好几下才平稳落地。司机在前面扯着嗓子吼：“你们后面坐匀称啊，我们没超载，有空位！”

半天没人动。这样可不行。

作为气氛组，公仪锦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换了位置，毫无负担地靠在搭档手臂上，手肘戳戳他肋下，压低声音问：“怎么这么没精神，心情不好？”

“啊。”伊莱文声音敷衍，表情懒散，连个表面功夫都懒得装，就是不想搭理。他心情并不糟糕，也没啥烦躁暴戾嗜血念头，平时吵吵嚷嚷的触手也安静极了，一点都不用他费心思压制，换句话说，过分平静的状态让他忧郁了。

公仪锦凑到他耳边，表情严肃得像说重大机密：“我看你是手上缺了个盘的，比如小可爱。”

“注意你的用词。”

“好好好，是你家的小可爱。我跟你说，你现在的样子就像被女朋友丢下的狗子，全身上下写着一个字，丧！说起来，你到底把艾诺怎么了，今天又不训练，他干嘛不来？”

伊莱文冷冰冰地觑了他一眼：“你最好确定那支药膏不是三无产品。”

“又跟药膏有什么关系？我们家特|供的东西，肯定是最好的，那药消炎止痛效果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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