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外史(一) (第1/2页)
脱出了那个堪称精彩的梦境,安平静卧了半晌,缓缓将脑中那些鲜活的记忆重温了一遍。
并不算长的一生,她却觉得分外充实。
纸上得来终觉浅。
在她梦入的世界中,所有人都是有血有肉鲜活丰-满的。她并不自得于改变了什么人物的命运,却在回想起与意气相投的那些人并肩努力,一个虽有明主却隐患重重的国家在他们共同的努力下最终变得生机盎然、盛世升平时心中盈满骄傲。
这一梦始于苦难,然而她很幸运的得遇至交,并同他们一起,在那个世界留下了属于她的浓重的一笔。
她相信,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他们来说,这都是值得珍藏一生的美好记忆。
想到最后那一场为她送别的还宴,安平脸上的笑容分外温暖。
连一路被安平关到底的胜邪气鼓鼓的又闹又跳也没能破坏她的好心情。
宝贝地把这些记忆好好封存,珍藏。
沉静下来,安平开始琢磨。
万事皆有定数,这入梦的奇遇又是因为什么呢?总该有个原因吧。人生七十古来稀,可她已经脱去了人身,也过了天劫,这寿数上便没了定数。前途不定,前路无知,安平觉得还是该好好修炼,早日掌握破碎虚空的方法,这样心里才有底。
时间很快过去,又到了生日这天,安平照旧打坐入定,仔细体会入梦时的感觉,再睁眼,她变成了一个女婴,名叫白飞飞。
和李文秀那次一样,安平也是半路接手了这具婴儿身体的,因为婴儿的身体更脆弱些,法力被禁的日子也就更长了一些。
安平来的时候,白静已经和柴关闹翻了。一场恶斗,不仅引发了幽灵宫大火,害白静容颜全毁,更害的被这对无良父母忽视的女婴无辜夭折。
对一个武功高强有钱有权貌美如花自视甚高的女人来说,老公跑了或许是个打击,但毁容绝对才是那个让她精神崩溃的原因。
安平自打附上这女婴身体以来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努力融合身体之余不仅要忍受白静的冷落带来的各种困顿,更要忍受这女人时不时的发疯带来的危机。
多少次白静冲着她说着说着就开始发,不是几乎掐死她,就是滥发掌风害她差点被各种掉落的大件儿砸死。
好不容易顶风冒雨的长到了两岁多,安平开始能调动体内法力了,生命安全才算有了保障。可惜别的折磨却来的更多了。
白静从她“懂事”“会说话”之后,就开始对她洗脑,每天三顿饭的灌输类似于柴关是天下最大的恶人,是有史以来最罪无可恕的负心汉,他卑鄙无耻残忍无情坏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连呼吸都是邪恶的,身为白静的女儿,她一定要将报仇进行到底,誓死都要与柴关不共戴天巴拉巴拉巴拉……
为了防止安平记不住这些金科律,白静通常会一边说一边在身体上帮她“加深记忆”,开始是用手掐用针扎,让安平感受到了如容嬷嬷一般的关怀。后来她长大了一点儿,开始练武了,承受能力高了,就开始变成用鞭子抽,每一鞭子下去还要高呼打倒柴关的口号,让安平觉得自己似乎是加入了某个□□组织,好吧,纵观这个故事,确实幽灵宫它就是个□□组织。
随着“白飞飞”越长越大,白静疯狂的就越严重,看着白飞飞和自己日渐相似的容颜,白静一时喜一时怒,怨毒和嫉妒充斥在她脑中,能想起自己是个母亲的时间越来越短,鞭打安平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
安平此时已经恢复了法力,胜邪当然也就跟着恢复了,小剑冷眼看着那个一步步向毁灭滑落的女人,不能理解安平为什么还不离开。
安平若想离开的确轻而易举,不管是找个地方闭关修行也好,体验此间生活也好,或者破出梦境也好,如今她都做的到。但“天篷”和“云天青”的经历让她隐隐觉得,不管每一世的身份是什么,破出梦境之前最好都把这一世的缘分都了结掉,不然那种影响就会如影随形,正如她肩头殷红的咬痕,还有她心里抹不去的悔憾。
于是安平踏踏实实的把“白飞飞”这个身份接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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