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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红桥上，傅宴听到了很多记忆中的声音，父亲的、大伯的、管家的……
“你什么时候能沉稳点？哪怕只有阿珩几分的优秀都做不到吗？果然是……”
“你大哥出事真的和你没关系吗？小宴，大伯可以帮你。”
“少爷，老爷已经为您定下了婚事，不要再幼稚了。”
他的眼睛空了一瞬：
“闭嘴。”
闭嘴！
那些声音愈发嘈杂，愈发激烈，夹杂着斥责、质疑、轻视……那些熟悉的、曾在无数个夜里将他惊醒的声音，不依不饶地折磨着他，追逐着他，令他愤怒又痛苦。
直到父亲的声音惊雷一样炸响，猛地轰击在他摇摇欲坠的精神上。
“笑什么笑？你大哥死了，你竟然敢笑？你这没用的东西……”
“闭嘴……”傅宴捂住了耳朵，却阻止不了那个声音，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声音，咆哮着，怨恨着。
“……死的怎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
“我让你闭嘴！”
傅宴的眼里闪过一丝猩红，口中尝到了淡淡的甜腥，嘶哑着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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