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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监狱，江纯一有些沮丧，“你说现在我们要从哪里入手调查？”
肖顾言突然站定，“以后不许别的男人随便碰你，当然我也会以身作则，不近女色。”
江纯一回想起方才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笑出声来，“你不会再吃魏宗成的醋吧。”
肖顾言俯身在她耳边，“我不能吃醋吗？”
江纯一耳根微热，红着脸推开他，“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先讨论正事。”
肖顾言听到答案，满意地回归正题，“别忘了，一个人除了外部刺激，会导致心搏骤停猝死外，还有很多药物也可以导致这一结果。”
说着他从口袋拿出一张纸，“我已经把当晚参与审讯和有机会接触的死者的狱警名单挑了出来，凶手应该就在其中。”
江纯一立马将头伸过去，“这里面没有李志华？”
“当天晚上他被李威派了出去，不过，你应该庆幸不是他亲自动手，要不然才叫死无对证。”
“剩下的事情交就给我吧。”江纯一看着名单上的三个人自信满满，“扒别人老底可是我的专业，给我一天时间，把我保证扒的他们……”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她咽了咽口水，斜着眼偷瞄着身边人。
“继续？怎么不说了？”肖顾言似笑非笑地问。
江纯一仰着脸傻笑半天，也没想出来能用什么词代替原本的那句‘裤衩子都不剩’。
“我这就加班去，明天下午警局找你。”她接过名单，立马故作敬业般迅速逃离。
经调查，除了眼前这位看似憨厚的郭明以外，其他两位嫌疑人均身家清白，不仅拖家带口而且无任何不良嗜好。
可这位郭明却是集所有恶习为一身，吸烟喝酒赌博一样不少，以至于30多岁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要是有证据就直接抓人。”郭明知道自己被怀疑，依旧无动于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甚至还威胁起了警察，“你们不会是要严刑逼供吧，我这身体也向来不好，你们只要不怕再整出个人命就尽管来。”
他很清楚像这种殴打民众的丑闻，警局已经经历不住第二波了，万一类似的消息再次流出，造成社会巨大的负面新闻。
“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你都盘算好了。”江纯一围着他转了两圈，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郭明撇了眼前小姑娘一眼，“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我说的不要紧，要不我找个你能听懂的，来跟你聊？”她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放心，我不是和这位肖警官一样是个斯文人，恐怕到时候你要吃点苦头了。”
或许是江纯一此刻脸上的笑容太过奸诈，郭明有些吃不准对方的套路，“我警告你……”
“得得，我知道，你都料定警局拿你没办法了，我自然是不做无用功的。”
江纯一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问，“你做这种事应该收了不少好处吧？钱藏哪了？家里还是银行？”
郭明咽了咽口水，“你们要是有证据就直接拿出来，少在这说一些有的没的。”
“钱上的事怎么说也属于隐私，我们这没有真凭实据还真不好搜查。”江纯一的话刚让眼前男人稍松一口气，可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对方脸色惨白，“可我听说五爷却很擅长这类活计，要不我把你送去那边小住两天？你觉得怎么样？”
五爷是谁？那可是上海道儿上响当当的人物，手下有好几个场子，大多是涉及赌博高利贷之类的，长着一副笑盈盈的皮囊，每年被他丢到黄浦江里喂鱼的也不在少数，是个十足的笑面虎。
江纯一来之前已经摸透了这个郭明的底细，他警局的薪水根本不足以支撑自己的那些‘兴趣爱好’，可以说是五爷的常客。
后来外债堆积如山，他便开始一个劲地哭穷，五爷看他披着警服这套皮的面子上，只折过他一条腿，并警告说只要有钱就立马交过去，否则就真的要替警局清理门户。
如今这笔钱他是明显打算私吞，江纯一也正是抓住这个把柄，“要是传出五爷的客人即使有钱也不肯还债，到时候你猜五爷会怎么‘招待’你？”
此时郭明说话都已经开始不利索，“你…我……我们可是警察，怎么能与道儿上的人相互勾结。”
“错！你们是警察，可我…不是！况且你的所作所为也配叫警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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