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性瘾是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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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幺/文

如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人的床上，会有什么感想？

这种经历对于以前的谢昀来说还挺常见，但是这辈子的他，很谨慎，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怪事？

可是他就是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床上了——十分洁白，十分干净的床，偏偏不是自己的。谢昀冒出一身冷汗，想要回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太阳穴便忽然一阵刺痛。

啊……想起来了，他昨天晚上太高兴，一时没刹住，喝高了。顾斯源愿意帮忙，确实是件开心的事，谢昀拉着人家东拉西扯，最后还劝起酒来。顾斯源是个医学教授，对于酒精这种容易麻痹大脑又伤身的东西自然是敬而远之，谢昀就自己喝，喝到最后，都喝断片儿了。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睡到了这张床上，身上还光溜溜的，一丝（和谐）不挂？

谢昀正懊恼着，此时房间门忽然被推开，顾斯源从门外走进来，恰好与坐在床上的谢昀对上了视线谢昀尴尬地笑了笑，下一秒却见顾斯源有些逃避似的移开视线，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睡醒了。”

顾斯源的反应让谢昀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他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回避他的视线啊？！莫非……莫非自己真的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谢昀不敢开口，暗自打量着顾斯源，即便在家里，他还是那样严肃地穿着高领毛衫，戴着金丝边儿眼镜，不过原本梳得很整齐的头发此时却散着，柔软的刘海垂在额前，平白又添几分乖巧的样子。

……完全不像个教授，怪不得自己会认错。

谢昀尴尬地把被子往上扯了扯，挡住自己的锁骨：“……这是什么地方？”

——千万不要是宾馆！千万不要是宾馆！

仿佛听到了谢昀祈祷的声音，顾斯源说：“是我家。”

——好家伙，还不如是宾馆。

谢昀被他一句话说得浑身僵住了，连一点笑容都扯不出来，真是的，他何德何能，跟人家喝了一顿酒就登堂入室，还脱个精光，简直令人发指。顾斯源好像看懂了谢昀的想法，他一边在净水器里接热水，一边说道：“你昨天晚上喝太多，不小心吐在身上，我只好带你回来。你的衣服在阳台上晾着。”

谢昀听他这样说，逐渐想起来一些片段，昨天晚上他们在店里喝完之后谢昀还清醒着，几瓶红酒而已自然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之后他又极力邀请顾斯源去酒吧……总之就是喝酒误事。

谢昀不好意思地看了顾斯源一眼：“昨天晚上喝多了，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顾斯源摇摇头，将水杯递过来：“喝点水吧，昨晚你好像很难受，还发抖了。”

谢昀把水杯接过来道了声谢，心里忍不住嘀咕——是吗？他还发抖了？不会是毒瘾又犯了吧……可是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戒断反应之所以让人受不了，就是因为太强烈了，所以才会导致这么多人戒毒总是戒不掉。

他心里疑惑着，一杯温水喝得见了底，回过神却见顾斯源正坐在床边看着他。这个距离……对于久别重逢的初中同学来说，已经超过了安全距离了。但是顾斯源并没有特别的反应，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神也凉凉的，并不特殊，所以谢昀也没主动说些什么。只不过他的视线不经意落在顾斯源脸上时，忽然看到他的嘴唇，心里有些微妙。

顾斯源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的都是一种性冷淡的气质，唯独他的嘴唇，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顾斯源的唇色特别红，像涂了玫瑰色的胭脂，嘴唇上的皮肤又很薄，看起来便知道十分柔软。

……

完了，他好像又想起点不得了的东西。昨天晚上他醉是醉了，人却没有失去行动力，顾斯源把谢昀扶到床上帮他换衣服，他就盯着人家的嘴唇不放，盯着盯着，还上手了……谢昀是个混蛋，其实或许早就惦记人家了，只不过没喝醉的时候还能用理智控制自己，警告自己这是将来要笼络的人才，不能乱来，但是几杯猫尿下肚之后，他就什么都忘了。谢昀毒瘾上来的时候，顾斯源好心想帮他，却被他抓着衣服按在床上，谢昀很流氓地告诉人家的自己这是毒瘾犯了，如果想帮忙，得转移注意力才行。

“顾教授，你是学医的，我来问问你，如果想帮一个瘾君子转移注意力，要怎么做？”

顾斯源倒是丝毫没表现出慌乱，只任由他抓自己的衣领，冷淡地说道：“你醉了，快点起来。”

谢昀这个臭流氓却不依不饶，笑着地凑到他耳边，一边用拇指按着人家的嘴唇调情似的来回摩挲，一边说：“你怎么学的医啊？当然应该用比戒断反应更强烈的快乐来转移注意力。”

原本他这个动已经十分过分了，顾斯源却也只是将谢昀的手拨开，重复说道：“你醉了。”

谢昀惯常最喜欢蹬鼻子上脸，在他看来，只要没挨揍，那就说明他可以继续乱搞，于是他就一边说一边去拉扯顾斯源的衣领，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你不是知道么，刚刚还跟我说过，嗯？什么做艾产生的愉悦感只是激素的用……来试试激素到底有没有用。”

——幸亏他当时穿的是高领毛衣，不然就谢昀那样蛮横的动，早就把他的衣服撕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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