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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意不是很能确定。从字面意义上理解，殷南山许诺她好好表现就让她做龙城分区的负责人，这比她之前的设想还要好。而若是多想一些，殷南山夸她懂得把握分寸也可能是旁敲侧击，意在让她专注工本分。
不管殷南山知不知道她和殷其藏的新关系，乐意都读不出他有任何支持的意思。而且，如果一定要在殷南山和殷其藏给出的前景之间做个选择的话，她竟然真心实意地觉得……
似乎还是认真工更靠谱？
这种想法刚浮现出来，乐意就慌慌张张地把它按了回去。要是殷其藏知道她这么认为，非得发飙不可；想一想也像是辜负了他。然后，她又试着设想调去龙城工——意味着升职加薪、还能就近照顾父母，同时也意味着离开阳城、离开殷其藏——
她怎么就不太开心、甚至觉得有点难受呢？
古人云，鱼和熊掌不可得兼，乐意怀疑她目前就处在这种贪心不足的境地里。但车到山前必有路，她又安慰自己，说不定到时候情况有变，不用做这种两难抉择也说不定。
左右没个定论，乐意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看了一半的财报上，期间还处理了几个电话。个把小时后，她全部审核完毕，便把标注好意见的材料发送到殷其藏的邮箱。
和往常一样，对面几乎秒回“收到”。乐意盯着屏幕上简单利落的两个字，心想及时细心地回复属下的老板也不好找，再加上英俊慷慨这样的条件就更不好找了。做这份工已经是她撞了大运，无论如何都该庆幸……
乐意发了会儿呆，直到空荡荡的胃开始不满地抗议。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十二点。这个时候去公司食堂正合适，而且她很久没吃到食堂大厨最拿手的焖鸭了。油润润，红亮亮，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不赶在出锅之前抵达食堂的话连肉香都闻不到，更别说吃上。
想一想就要流口水，乐意果断抄起手机和公司卡。但就在她起身之前，屏幕右上角又闪烁了一下。是新邮件提醒，殷其藏的大名明晃晃地挂在最上头，内容则是极其简单的“上来吃饭。”
乐意一眼瞥见，顿时回忆起昨天那顿令她局促的早饭。这回应该不会又是分他的份儿吧？不知为何，她联想到了上午殷其慕若有所思的目光。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乐意想了想，重新坐下来回复：“不了，殷总，我去食堂。”
“已经约了人？”
对面的反应还是飞快。
“没有，”乐意实话实说，“但我今天想吃食堂的焖鸭。”
似乎被她的回答惊到，对面沉默下来。乐意等了一小会儿，估摸着殷其藏可能放弃了，暗自松口气，赶紧用最快的速度出了门。
此时的总裁办公室。
“哈哈哈哈！”
殷其慕一手指着电脑一手捂着肚皮，笑得简直上气不接下气，“我真的没见过乐总助这样的女人！她也太实诚了吧！哈哈哈哈哈！”
今天殷南山和殷南风一同探班，顺带捎来了两位妈妈的爱心午餐。闭着眼睛想都知道数量质量都好到夸张，再加乐意一个根本不是事。
一起吃饭的提议被拒绝，殷其藏本来就不高兴。再加殷其慕还在边上捧腹大笑，他的脸都黑了。“你能不能安静点？”
殷其慕正乐在兴头上，又怎么听得进去？“堂哥，我不知道你之前有没有被人拒绝过，但因为焖鸭被拒绝，这肯定是第一次吧！真的，我小看乐总助了！我光以为她对我狠，结果对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听了这话，殷其藏的脸更黑了。虽然他之前没找过女朋友、也就不存在拒绝不拒绝的问题，但优越的条件摆在那里，从来都是女人追着他跑。结果，乐意呢？叫她工，再苦再累，她一丝怨言都没有；现在，他只是想和她一起吃个饭，轻松得不能再轻松，她却避之如虎？
——这到底什么性格啊，换家公司岂不是可能吃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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