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三十二只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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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把刀剑走出这座本丸的时候，还有种恍惚感——那位曾经迫害他们，最后还残忍刀解了几乎所有同伴的姬君已经不会再出现了，她被关入天守阁，陷入无尽的幻术中直到她生命结束。

“那个……审神者大人！”

太鼓钟鼓起勇气跑到白川司面前，暗自为自己打了一口气，“让那位姬君仍旧呆在那个本丸里可以吗？”

“自然可以，不如说，她待在那里是最好的选择了。”

白川司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本就俊秀的眉眼现在更是美丽的动人心魄，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比寻常男性稍纤细的眉毛微微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是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此时微翘，露出和狐狸一般狡黠的笑容。

他轻启嘴唇，毫不在意的将自己的想法道出口：“因为这本丸是一次性使用物了。我打算借着还和时之政府有联系的这座本丸到他们本部去，把刀剑的本体都拿来。”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所有刀剑都愣住了。

“全拿来……可时之政府还需要我们去对抗时间溯行军……”

蜂须贺有些艰难的反驳，试图阻止下自己的审神者：“主殿，您这样做的话……”

“你们以为，时间溯行军是何物？”

白川司反问。

“这……”

这个问题，刀剑们还真回答不上来。

他们都是刀剑的分灵，对于本体的记忆也只继承了部分，只记得刀剑们和时之政府签订的合约，是以时之政府的请求开始的。

原本的他们身为高天原的付丧神，还真不需要管这些人间的历史之事，是时之政府找上门来，请求他们降下分灵以抵抗溯行军维护人间历史正道，而相对的，时之政府则会安排审神者供养他们所需的灵力，付出相对的信仰以增强本灵的实力。

这对于活了几百几千年的刀剑们来说并不难，毕竟只需几道分灵的力量就能获得人类的供奉和信仰，对他们来说倒也是个划算的买卖。以三日月为首的刀剑们在商量一日过后便同意了这份交易。

这就是刀剑分灵们所记得的交易了。

但实际上，真是这样吗？

白川司早就借着原审神者遗留下的资料好好调查了一番。

在时之政府刚建立的前几年，刀剑和审神者互相帮助，相敬如宾，是真的表里如一的好战友，政府也像是当初约定的一样，虔诚的供奉着刀剑们的本灵，给予他们应得的信仰之力。

但没过多久，时之政府就露出了自己的獠牙——他们每日都在悄悄改变供奉刀剑本灵的阵法，等到刀剑们发觉的时候，他们已经被囚禁在时之政府中，每时每刻都被迫降下比前一秒更多的分灵去供应越来越多的本丸，以至于现在的本灵们，早就丧失了反抗的力量，只能任由政府抽取神力以满足良莠不齐的审神者的需求。

而在上层关系改变的基础下，下层的关系，也就是审神者和刀剑之间的从属区别也越来越明显，审神者越发居于高位，而刀剑分灵们越发处于下属之位，甚至分灵们的性命也全数掌握在审神者手里。

看着表情不一的刀剑们，白川司道：“你们以为这就是时之政府的全部了吗？别忘了，还有溯行军呢。”

“你们可曾想过，为什么溯行军的刀种和你们如此相似？”

这句话可谓是有些直白，脑子转的快的刀剑们已经抓住了那一丝头绪。

“因为，时之政府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白川司冷笑，“在你们之前，还有无数个世界，都是因为时之政府这样的阴谋毁于一旦。而你们所面对的溯行军，其实是上个世界中受到时之政府的蒙骗全身心献出自己的付丧神们的分灵。”

“假设时之政府毁灭的第一个世界是世界a，第二个世界是世界b，以此类推。由世界a毁灭所形成的世界a的溯行军在怨念的驱使下追随着时之政府来到了世界b，想要对时之政府进行复仇，而时之政府却在世界b中指着世界a来的受到污染的刀剑们对世界b的付丧神们说‘看呐，那就是我们说的会危害世界历史的时间溯行军’，以此诱导世界b走上了世界a的老路，等到世界b在时之政府的操控下毁灭，就又诞生了新一批的‘时间溯行军’，追随着时之政府去向了世界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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