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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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直到蝙蝠侠提出要收养他们的时候都还是懵的，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超出人的意料：

先是老哈利的意外死亡，然后是他们为了给老哈利复仇做出的一切行动，再到今天——先是杰森为了他们的朋友见义勇为，然后天上掉下来一只画风一言难尽的据说叫夜翼的义警，再到他们决定撬蝙蝠车轮胎被抓了个现行，然后蝙蝠侠居然不仅没有揍他们反而给他们买了一顿称得上相当美味的夜宵，接着，蝙蝠侠也没有提出要把他们送到管教所或是社会服务组织，而是提出了要收养他们。

“那么，你们愿意有个家吗？”

这是他的原话，在他短暂的和杰森聊了几句，了解了他们的基本情况之后，“不用睡在只有四面墙壁的屋子里的那种。”

听到这话的时候艾尔还在和手上的汉堡做着最后的斗争，她听到这话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警惕，手上的汉堡都因此放下了。

他有什么目的？艾尔不得不这么想，毕竟只有一面之缘的成年男性说要收养你而且还是再你刚撬了他的车胎之后，原谅她，这怎们看都像是法制教育节目用来教育未成年人的故事。

她又想到之前从莉莉安娜那里听来的关于蝙蝠侠雇佣童工，罗宾不堪重负离家出走的八卦，她心里就立马不好了，你果然是看上杰森了对吧？

她看蝙蝠侠的眼神就变得十分有趣了。

蝙蝠侠看着这个像防贼一样看着他，并且还想要给她的兄长使眼色的小姑娘，心里有些好笑。

他本不该提出这个建议的，但是在女孩掏出枪的时候，他就把这两个明显是兄妹的孩子和之前戈登提到的那两个孩子联系在了一起，并且再后来的谈话中确认了这一点，本来他应该要将他们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但是在确认了这两个孩子就是那两个孩子之后——

他改主意了。

因为，他们的事迹，说是出色也不为过。他们蹲点了□□火拼，又在摸尸人手中抢了他的战利品，光是这些，就足够称得上英勇和聪明了，尤其是他们只是两个十多岁的孩子。

然后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蝙蝠侠之前没有空去找这两个孩子，但是他记下了戈登的话，并且决定如果他们要做出什么可怕的犯罪行为的话，他要阻止他们，所以他也做了一些调查。

他很容易地就知道了俩人与老哈利之间的关系，也知道了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一切，自然也了解到了俩人选择复仇的方式，这就甚至称得上让人骄傲了——

他们没有选择杀人偿命，甚至还为此搞了一种很复杂但是用处不大的子弹，那包被他们带走的货最后也在下水道的某个地方被找到了，他们没有动一分一毫。

也许他们的计划还很幼稚，有很多不足之处，就比如他们只是简单地把东西扔进了下水道，没有考虑过这样可能会引发的问题。

但总之，这些些事情足够证明他们——勇敢，聪明并且善良。

那个叫杰森的孩子让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他善良勇敢，但他正处在一个迷茫的时期，他怀疑这个世界也怀疑他自己，如果他继续这么流浪，他也许会走上一条他不希望他走上的道路，他完全值得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而那个女孩儿——这也许正是杰森幸运的地方，他还有一个亲人在身边。

女孩很聪明，他观察过那把从她手里缴械来的枪，包括后来让杰森交给他的那把，枪都进行了一些改造，很聪明的改造，简单但是有效。杰森把枪交出去的时候还挺不舍得的。

他又了解到那种可以使敌人短暂失去意识的子弹是她造出来的，这种子弹并不是没有，但是一个之前完全没有经验的孩子能够搞出这种东西就真的很令人惊讶了。

那种子弹其实还有很多缺陷，他该庆幸两人那天击中敌人的部位还算巧，不然很有可能酿成大祸。

女孩和他的兄弟很像，但是又很不一样，如果说他在杰森身上看到的是充沛的情感，极强的同理心，冲动，易怒的话，那么这个女孩就冷静得多，这种冷静不仅远超同龄人，甚至可以说是冷漠了。

虽然她也表现出了各种情绪，也有爱恨情仇，在这个年纪，她不仅不迷茫，反而让他感受到了女孩身上那种坚定——和偏执。

兄妹俩身上都有些偏执，包括他自己也是。

事实上，偏执并非是什么不好的特质，几乎所有天才，伟人或者是突出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这是使他们如此成功的一种特质，那些超级罪犯、反社会也一样如此。

那么她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好人还是罪犯？

幸运的是，他们有彼此，这种互相影响，似乎减轻了他们成为罪犯的可能，但也可能让他们成为更加令人头疼的超级罪犯组合，想想最近的“陶德兄妹”的名头吧。

但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强迫这两个孩子跟他回家，选择权在他们自己手里。如果，他们拒绝，那么他会盯着他们的，尽量在他们走上歧途之前阻止他们。

“那么，你们的回答呢？”

艾尔这会儿已经回过味来了，蝙蝠侠不会害他们，至少为杰森的偶像，艾尔愿意相信他的人品。问题就在于杰森，按照杰森对蝙蝠侠的喜爱，他很大程度会答应，甚至上赶着给人当罗宾，这倒不是问题的关键，反正杰森怎么选，她永远站在杰森这一边，问题是——这对杰森来说真的好吗？杰森那么容易伤心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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