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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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这么说，迪克。”

布鲁斯说，他看上去面无表情，但是谁又知道他的面无表情之下的疲惫和痛苦呢？“他是你的弟弟。无论发生过什么，他只有13岁。”

迪克其实说这那句话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他明明已经决定，去试着做一个好兄长了，但是正在气头上的他都不可能向布鲁斯低头。

两人最后不欢而散。

杰森不傻，他想到那天夜翼出现在蝙蝠洞，而最后只有蝙蝠侠留下了，他就知道这不会是什么温馨的家族合故事。

杰森心里把迪克当成一个目标，一个竞争对手，但是这并不影响杰森期待着与他的第一次见面——以一个罗宾的身份，或是一个弟弟的第一次。

所以无论怎么说，那都不是为第一次见面的好时机。

然而先见到迪克的却是艾尔。

艾尔这些天一直过着白天去学校上课，回来就开始研究蝙蝠洞里的装备，周末她就去芭芭拉或者卢修斯那里学习的生活。

而剩下的时间艾尔则大多数时间都对着电脑或者是手机不知道看些什么，时不时地还对着屏幕疯狂打字敲击键盘，整一个就一网瘾少女的模样，和那些这普普通通的青春期女孩仿佛没什么两样。

阿尔弗雷德有一些欣慰，虽然他不认同每天对着电子产品沉迷网络的行为，但是至少艾尔看上去比每天除了训练就是泡在图书馆里的杰森看上去要像这个年纪的孩子多了。

凯蒂达深藏功与名。

然而知道艾尔都在网上干些什么的布鲁斯可不会这么想，艾尔用的手机和电脑都是蝙蝠家特制的，所以蝙蝠侠在注意到艾尔最近的状态后，想要知道艾尔究竟干了什么并不难。

其实艾尔偶尔看看一些小说网站，逛一些科技论坛，和学校里的同学聊几句，这些都说不上什么不健康的，布鲁斯自然不会干涉这些。

但是看看那些搜索浏览记录吧，什么“如何维护一个家庭的和谐”“家庭关系的处理”“如何和你的收养家庭处好关系”“十个拉进家庭关系的小技巧”“如何避免家庭矛盾”......

还有那些论坛发帖“我的养兄不喜欢我的亲生兄弟，我该怎么办？”

“无意中听到养兄不喜欢我和我哥，我哥还不知道，我要不要告诉他？”

“我哥崇拜养兄，但是养兄好像不喜欢他，我该怎么办？”

“如何解决和收养家庭之间的矛盾？”

“如何让我的养兄喜欢上我哥？”

还有什么“如何向其他人安利我宇宙无敌超级好的哥哥？”

......

布鲁斯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疲惫地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艾尔应该是听到了那天迪克的话，他没办法想象这对于艾尔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打击，她又是我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对待这一切的。

但是好在，从艾尔的浏览记录来看，至少她对于和迪克打好关系这件事表现出了积极的态度，她试着去解决这个矛盾，而不是由此产生怨气而扩大这种矛盾，虽然这他都没有办法想象做出这样的举措对于一个13岁不到的小女孩来说有多么不容易。

即使艾尔是出于对杰森的保护和爱才这么做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布鲁斯很庆幸有艾尔的存在，不然他很有可能就会同时面对一个愤怒充满怨气的迪克和一个愤世嫉俗充满仇恨的杰森。

最近迪克成立了一个叫少年泰坦的英雄组织，布鲁斯对于这种一个青少年去领导另一群青少年的事情，没法赞同，不是他不相信迪克的能力，只是他又怎么能够不担心？

听说几天前他们的临时基地还遭到了某个反派的直接入侵。

他想要去对他们提供帮助和支持，也想要赢回迪克的信任和感情，但是自从他们上次的交谈不欢而散，他就失去了机会，他把本来试着接受的迪克推地更远了。

他痛苦，但是他没有办法。

但是现在，他想到了艾尔，他突然意识到艾尔或许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一个一箭双雕，一举两得的好办法，如果用得好的话。

从艾尔决定了自己的路线之后，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她学得很快，并且她是个天才，布鲁斯觉得此时的艾尔已经足够去独立完成一些事情了，所以他决定派出艾尔去给那帮孩子“升级”一下。不以蝙蝠侠或是正义联盟的名义，而是以她自己，他相信同样为一个孩子而不是他们这群监护人，这会容易上许多。

这或许有些“卑鄙”了，他没有办法对于这种家庭问题做出努力，他就派出愿意做出努力但是本来根本不需要承担这一切的艾尔，这实在是说不过去，但他得承认这是最好的办法。

艾尔最近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其实如果是她自己，她根本不在乎这个，你爱喜欢我不喜欢我，你看我管你吗？

但是问题涉及杰森，她就没有办法不把这件事当一回事了，尤其是杰森还那么崇拜罗宾，她完全能够想象杰森要是知道了，他该多么难过。

每次想到这里她就会不自觉地难过起来，因为杰森为罗宾的继任者，布鲁斯的第二个养子，他不可能永远都不和迪克对线的，他们总有一天会见面。

她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见面，她总得做点什么，趁一切都还来得及。

为在学校里和艾尔交谈最多的凯蒂达，她自然了解了最近困扰着艾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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