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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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两人走到车旁，搬下食物筐，就地野餐。陈阵闷头喝酒，心情压抑哀伤。

杨克说：你也别太伤心了。你把你的东西写出来，就是对小狼的最大安慰和补偿。实际上到后来，小狼跟咱俩特亲，尤其是对你，它都快把你当作干爸了。就是腾格里告诉它真相，小狼也不会记恨你的。在现代，人的感情越来越靠不住。干了十几年律师，我对中国人越来越失望。老爸还没咽气呢，儿女亲属就在老人的病床前，为争夺遗产大吵大闹，吵得老人都咽不下最后一口气。现代都市真正动情的哭泣，只有在人们的宠物爱犬死的时候才能听到......将来，人们只能到动物世界去寻找真、善、美了。

陈阵叹道：何止是真、善、美。还有最有价值的刚毅进取的性格和生命活力。

杨克说：继续你的讲座吧。在草原狼的故土沙场开狼图腾讲座，这是对小狼，对所有战死在草原的狼壮士的最好祭奠。小狼在天上一定会歪着脑袋，竖起耳朵安安静静地听你讲的。

陈阵猛灌了一口酒，一股狼性血气直冲头顶，他又开始滔滔不绝：......在远古时期，我们汉族先祖的血管里充满了狼性血液。他们具有猛兽和狼的性格。当炎黄二族离开了原来贫瘠的草原游牧区，来到了土地肥沃的中原，环境和民族存在发生根本变化。这里有大片牧地，也有更多的适合农耕的土地和适合农耕的气候，后来炎黄族就渐渐变成了半牧半农民族，最后变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农耕民族。

一般说来，狼性草原环境具有狼性性格和血液的造血功能；而羊性农田环境具有羊性性格和血液的造血功能。炎黄二帝率领部族进入中原，当时的形势是这样的：第一，炎黄部族本身带有凶猛强悍的狼性格和狼性血液：第二，中原和西北大地当时还拥有大片牧地，那里猛狼成群。因此，当时的华夏仍然存有狼性血液的强大造血功能；第三，后来大量农田的开发，使农耕环境的羊性血液的造血功能开始发挥作用；第四，儒家孔学还未出世。后来出现的儒家是集农耕意识的大家，它对华夏民族的性格将生产巨大影响。需要说明的是，早期的儒家产生于当时华夏半牧半农的土壤中，因此虽然儒家充满三纲五常、保守顺从的农耕意识，但早期的儒家经典中还含有刚毅强悍的游牧遗风和性格，如"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与后来宋明时期的纯农耕儒家有重大差别。

因此，在最初阶段，炎黄先民的狼性血液还没有被部分和平安定的农耕生活所稀释；凶猛桀骜的狼性性格和游牧精神，也不可能轻易被部分定居安逸的农耕环境所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