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热闹的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小贩的吆喝声以及周遭一切的嘈杂声不绝于耳。
驿站、客栈、茶馆是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
高文寻带着容雁走进一处茶馆内，里面果真如两人预想中的那样，说书先生正讲着城西闹鬼传闻。
高文寻听着周围议论声，来这里的人可不全然是为了喝茶，这里的茶客有些是三教九流，知晓各种消息。
上京只有四溢堂的茶楼是真的为了喝茶，有些大臣会派门客前去四溢堂内监视百姓，时日长了自然没人敢在四溢堂打听消息。
像这种混迹三教九流的茶馆都是那些门客不愿前来的，毕竟如此拉低身价的行为谁会愿意做。
高文寻起初担心容雁，但容雁看上去不像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周遭一切声音逐渐大了起来，有人在讨论礼部尚书府之事，高文寻立刻打起精神，只道是没来错地方。
不过很快高文寻便沮丧起来，那些人居然从礼部尚书府之事聊到了叶家，跨越幅度之大，令高文寻瞠目结舌。
高文寻不禁回头看了一眼，三三五五的壮汉围坐在一张桌上，桌上还摆放着几盘糕点。
偶有马车驰骋而过，带来些许凉风，激起一些灰尘。
高文寻侧耳去听，那些人竟然聊到了五国战事，高文寻的如意算盘落空，整个人僵在原地。他便是与江宴绪彻夜长谈也没有将话题扯的这么远的。
容雁只是静静坐在凳上，似是思考，半柱香后站起身走向那帮壮汉的位置。
待高文寻反应过来后已经晚了，只见容雁倾身过去，问道：“我看几位壮士似乎对这场战事有不同的见解呀？”
几个壮汉的目光纷纷投向容雁，容雁继续道：“我只是在那边听到你们的话对此有些好奇而已，如果叨扰几位那实属抱歉。”
离容雁最近的壮汉说道：“没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我见姑娘对此似乎很感兴趣，这世道如姑娘这般的女子还真是少见。”
身旁的壮汉碰了他一下，道：“你这话可就错了，那南阳不就有一位女将军吗，更何况如今这世道都在鼓励女子从军。”
那壮汉一拍脑袋，道：“还真是，瞧我这一时糊涂，比不得当年了。”
容雁正疑惑：“当年？”
“是啊，当年斩敌寇于马下，是何等风光，如今没了一条腿，比不得当年了。”壮汉说起前半句时神采奕奕，像是回到了意气风发之时，只是提到后面又频频摇头，不愿回想。
容雁面露愧疚之色，自责道：“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这个问题我早就习惯了，更何况能活着回来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壮汉问道，“刚刚姑娘是想问什么来着？”
容雁道：“我是想问诸位可听说过死士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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